伊拉克军队视角下的海湾战争细节就算美军互换武器也是输定的

  1991年的海湾战争已逝去32年了，网上关于海湾战争的叙述多不胜数，不过大多数的依据是来自美国自吹自擂的宣传，还有不少患有恐美症的中国人自己恐吓自己的震撼，但很少有伊拉克的叙述，2003年，伊拉克战败后，大量伊军关于海湾战争的内部档案流散，从而能让我们从伊拉克的视角看一下海湾战争的过程，结尾还有伊拉克军队、苏军、、美军对伊拉克军队失败的结论。

  八年的两伊战争结束后，被战争拖得经济萧条的萨达姆为了度过经济困境，决定入侵吞邻国科威特，他集中了共和国卫队的汉谟拉比师、法奥师、倚赖师、尼布甲尼撒师、麦地那师、阿德南师、巴格达师和雷霆师的第3、16特战旅、第410海军步兵旅执行这个任务，开战前，伊拉克陆军也被蒙在鼓里，连陆军总参谋长也一无所知，陆军第6装甲师也只是被指定为战役预备队，在发起进攻前，共和国卫队绝对没科威特军队的情报，逼得师旅级军官们不得不亲自前往边境侦察，有的还化妆潜入科威特境内寻找科军六个旅的具置。

  1990年8月2日，每个共和国卫队师配属了一个步兵旅，所有车辆都加装了临时水箱，开始向科威特推进，第410海军步兵旅首先占领科威特海军基地，被俘的科威特司令还问认识的410海军步兵旅旅长是怎么回事，对方告诉司令官这是演习，司令官还相信了，由于伊军采取无线电静默，汉谟拉比师的第17装甲旅越过边境几小时没收到任何无线电，旅部一度怀疑攻击被取消了，但前锋坦克很快撞入科威特第35装甲旅的行军队形中，伊军坦克一开火，科威特坦克手就弃车而逃，留下大量完好的的酋长坦克。

  伊军原来预计每小时推进20千米，但实际达到每小时40千米，最大的阻滞是仓皇出逃的的科威特平民造成的大塞车，另一个阻碍是科威特空军，伊拉克空军轰炸了科威特空军基地，只是破坏了机场跑道，科威特空军的A-4攻击机利用公路起降轰炸了共和国卫队车队，伊拉克陆航部队直到8月1日午夜才得到运输两个共和国卫队特战旅的任务，但大部分飞行员没有夜航经验，也不会在沙地降落，导致损失近40架直升机，搭载的特种部队也遭到了惨重损失，不过伊军还是在8月3日末基本达成目标，各师平均战死不到100人，8月6日，伊军在科威特已有20万人和2000余辆坦克，萨达姆宣布永久吞并科威特。

  美国中央战区司令部在1990年春天就制定了“作战计划1002-90,阿拉伯半岛的防御”草案，草案设想海湾地区有一个对四周的国家发起攻击，美军先是两周内调动战斗机部队、空降部队、航空母舰战斗群。海军陆战队和陆军航空旅抵达战区进行威慑，接着通过空中优势猛烈打击敌军，严重损伤敌军的作战能力发动地面反攻，彻底粉碎其野心，伊拉克入侵科威特后，联合国安理会连续通过了12个谴责和制裁决议，各国家领导人络绎不绝前往巴格达斡旋，萨达姆错误地判断形势，认为国际社会只是表示下态度，不耐烦的老布什总统紧急召开了国家安全委员会最高会议，正式批准了沙漠盾牌计划。

  命令中央战区司令部总司令施瓦茨科普夫上将立刻开始着手战争准备，在美国国防部和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的统一部署下，美军迅速向中央战区调来一个F-15战斗机联队和82空降师一个旅，17周内派遣了24万部队防止伊军向沙特发动进攻，并在6个月内向海湾战区集中了43万人(陆军26万人，海军陆战队8万人、海军5万人，空军4万人，)、1200辆坦克，2000辆装甲车，1300架作战飞机，1500架直升机，100余艘军舰和大量军用物资，还有38国的30万部队，1990年8月25日，施瓦茨科普夫上将提交了一个分四阶段作战计划，代号为“沙漠风暴，海湾战争已不可避免。

  与多国部队对阵的是95万伊拉克军队，共拥有5600辆坦克、7500辆装甲车、3800门火炮，254个防空导弹阵地、1000多部萨姆-2、3、6、8、9、13、“罗兰特”、“霍克”等型号防空导弹发射架，6000多部萨姆-7、14、16等肩扛便携式防空导弹发射器，7000门高炮和大量高射机枪，防空火力的密度对只有44万平方公里的伊拉克来说是世界第一的了以及33架米格29、28架米格25、100架米格23、200多架米格21，40架幻影F1战斗机，性能也不比多国部队差，所以萨达姆最初认为美国不敢开战，只会采取封锁的方式干涉，在美国大量增兵后，萨达姆又寄希望于“吓阻”多国部队的开战决心。

  萨达姆的计划上在从科威特沿海到伊沙边境东段的沙漠上修筑大量防御阵地，让多国部队不愿付出不可接受的代价以“吓阻”多国部队，但伊军的感知范围只有40千米，无法判断多国部队的进攻方向，多国部队可能突击总长265公里边境线的任何一点，伊军不得不进一步增加纵深和保留更多的预备队，一线步兵师从前沿防御改为纵深防御后一线兵力降低了一半，掩护力量只剩下一个加强营，为增加力量，伊拉克动员48万预备役部队，一口气组建了35个质量很差的新步兵师，共和国卫队也组建了尼达师、圣城师、阿巴德师和穆斯塔法师4个新师。

  几个月时间里伊拉克军队在科沙边境修筑了三道防线米的沙墙、反坦克壕、铁丝网、地雷场与灌满原油的火壕，后面是坦克、火力、高炮发射点、堑壕和单兵掩体，第一道防线公里是大量堑壕相连的三角形支撑点阵地，阵地外围是壕沟、雷区、铁丝网，阵地内是炮兵阵地、防空阵地、反坦克火力点、掩蔽部和生活设施，第一、二道防线个步兵师，第三道防线个装甲与机械化师作为战役预备队，最后是退出科威特到伊拉克南部的6个共和国卫队师，主要担任战略预备队，伊拉克海岸线公里，伊军堆砌了沙墙，沙墙后设置有大量预设阵地，海上布设了大量水雷。

  1990年11月29日，伊拉克军事情报总局预判多国部队会使用高密度空中力量和导弹，首先攻击伊军高级指挥所，其次空军、防空力量、指挥所、电台、电视台、通信中心、炼油厂、主要仓库、发电站、科研设施、军工业设施等的战略性目标，然后再打击桥梁、野战仓库、前线部队、炮兵阵地以及预备队，一旦打击成果显著，地面部队会在伊军未预料到的方向快速突破到深远纵深，同时实施两栖登陆作战和在重要交通枢纽、指挥所和适合阻挡机动的地域空降，其他几个国家联军部队则在次要方向牵制伊军预备队，这个预判基本和施瓦茨科普夫的“沙漠风暴”作战计划相同，但直到1月15日，大部分伊拉克军政人士仍然认为不有几率发生战争。

  但是萨达姆助手扎伊特·易卜拉欣·杜里向萨达姆报告认为战争虽然没办法避免，美军不只会空袭，还一定会采取地面攻势，可能还会使用核武器，但美国国内一定会出现舆论分裂，因此伊军必须激烈抵抗，必要时撤往山区抗战，如果坚持6-7个月，美国国内就会那样越战时那样的反战舆论，复兴党高级领导人塔哈·拉马丹则认为战争形势对伊拉克非常有利，美国士兵比保家卫国的伊朗人好对付，而且沙特、埃及、叙利亚也不会真心开战，美军最多只能撑3年，战争将是和两伊战争一样的静态战，他还建议主动进攻沙特境内的美军。最终萨达姆决定用6个月的持久战拖住美国人，等待阿拉伯各国和美国国内反战爆发，多国部队自行瓦解。

  于是，1月6日伊拉克国防部下达坚守前线筑垒地域的命令，共和国卫队得到的命令是必要采取反突击行动粉碎美军的纵深进攻，构建巴士拉防线，共和国卫队讨论了多种“反击”计划，并计划进攻海夫吉和米萨卜，由于伊拉克军事情报总局评估美军已经部署了1525架作战飞机，总体实力是伊军的12倍，出动频率可达200架次/天(实际美军首日2700架次/天，此后是1000架次/天)因此伊拉克空军只在部分地区进行有限拦截，保留实力轰炸以色列以拖以色列下水，美军飞机由独立的防空部队对付，共有6个SA-2、SA-3地空导弹旅，6个SA-6地空导弹营，4个“罗兰”地空导弹营，约20个SA-7地空导弹连；2个“霍克”地空导弹连；39个雷达导引高炮营，36个无雷达导引高炮营。

  1月上旬伊拉克部队开始储存物资，花了大量精力伪装掩体和工事，还做了一系列实弹测试，装甲兵军官被召集起来讲授双方坦克的性能差距，1月11日，第三军最后一次军事会议要求遭到空袭和炮击时必须待在工事中，火力停止立刻出来占领阵地，伊军还下达了自己的“227号命令”，要求坚决与敌近战，决不撤退，任何撤退者都被视为敌军，在战前的最后时刻，萨达姆的工作是检阅前线%的官兵休假，命令一百多架飞机飞往伊朗避难，要求各级指挥官不得搭乘司令部车辆以避免遭到注意，最后萨达姆还想起了美国电影风语者，要求伊拉克军队换用库尔德语、土耳其语、亚述语发报，但造成军队通信困难不得不作罢。

  1991年1月17日凌晨2时-3时，大批多国部队作战飞机掠过前线，沙漠风暴行动真正开始，3时伊军就击落一架科威特空军的A-4攻击机，萨达姆却在巴格达防空作战指挥中心要求空军和防空部队要保存实力，于是伊空军和防空部队开始消极应战，17日下午，伊拉克石油部开始执行塔里克计划，将800万桶原油倾倒入海，萨达姆还指示部队使用通信员替代无线或有线通信，拆卸所有可拆卸的设备分散隐蔽，限制防空弹药配额，地面部队被禁止攻击射程外的飞机，这严重地挫伤伊军士气。

  1月下旬，伊拉克军事情报总局开始注意多国部队主力向西转移的动向，但受侦察能力限制难以确认线日，伊拉克军事情报总局报告，大量多国部队正向西向拉夫哈方向机动，括法军第6轻装甲师和美军第24步兵师，但被美国海军陆战队吸引，灾难性误判主要攻击方向是科威特沿海岸公路，拉夫哈方向被伊军无视了，只有伊拉克第七军第45步兵师向西延伸了防线，但延伸距离不如美十八军的展开宽度，伊军在正面350千米、纵深200千米的科沙边境部署了6个军，而正面500千米、纵深250千米的沙伊边境只有1个军；1200千米的叙利亚-约旦边境只有2个步兵师。

  1月26日，萨达姆认为伊拉克空军作用很有限，亲自命令剩余飞机飞往伊朗，1月29日，伊拉克海军的剩余舰艇也驶往伊朗，只是途中被击沉6艘舰艇，死了7名将军，只有3艘逃到伊朗，萨达姆还计划将联军拖入地面战，1月20日，伊拉克第三军接到必须攻入沙特境内的命令，要求“虏获尽可能多的战俘”，如果战斗得手就在48-72小时攻入到沙特境内150千米，经过十日准备，伊拉克第三军动用了第5机械化师的第15和第26旅主攻，第3装甲师的第6装甲旅佯动，第1机械化师两个旅策应，目标：沙特边境小城海夫吉。

  29日20：00时，第6装甲旅越过科沙边境，一个半小时后遭到猛烈打击，全旅几乎被空袭打光，突入25公里后被迫后退，旅长被撤职，·第1机械化师突入到沙特境内50公里，只有少量损失，随后向东转向返回科威特境内，其间只因为空袭遭受少量损失。第15和第26旅进攻非常顺利，在美国海军陆战队第2轻装甲侦察营和沙特海岸警卫队还没交手就逃了，占领海夫吉后，伊军高层在撤出和坚守之间出现严重分歧，萨达姆没有表态，结果第5机械化师留在海夫吉镇内被打了两天，仅31日这天就受到360次空袭，第5机械化师希望得到第14步兵师别动营增援，第三军认为这支部队军纪涣散，不会派遣。

  第5机械化师进攻前要紧急征用了120头牛当军粮的状况，现在后勤更因为联军的空中遮断下降到可悲的程度，伊拉克官宣却将海夫吉战役视为重大胜利，宣传部门开足马力造势说美军让阿拉伯军队当炮灰，伊军即将发动大规模进攻，美军会抛弃阿拉伯盟军撤退，美军向西转移后还认为是自己的战略欺骗成功，但2月第二个星期伊军侦察分队在拉夫哈地域发现数量巨大的多国部队后，2月14日，伊拉克军事情报总局再次报告多国部队持续沿阿勒吉苏马-拉夫哈-阿拉西进，认为地面入侵即将开始，但坚持认为这是牵制性进攻。

  到了2月18日，伊拉克军事情报总局向萨达姆提供了一份绝密报告，认为美国第十八空降军可能在拉夫哈-阿拉地带实施机降，威胁伊军后方地域补给线，攻势还可能直指卡尔巴拉和萨马沃方向，在此部署了7个师远远不足，必须在萨马沃-卡尔巴拉地带部署预备队，否则多国部队将把伊军孤立于幼发拉底河以南或西南，这份报告精确预言了美军的“左勾拳”行动，但这份本可救命的文件被最高决策层忽视了，地面战前的最后一天，伊军仍然认为多国部队会实施两栖登陆。

  1991年2月21日，地面战开始，伊军在最初几个小时保持了惊人的迟钝，第101空中突击师正穿插225千米抵达伊拉克第七军的深远后方，防线步兵师报告听到周边坦克和直升机活动频繁，但认为情况一切正常，到24日天明，第三军的第7、14步兵师开始遭到炮火打击，并发现美第2海军陆战师逼近，处于第三军和第四军防线步兵师进行了顽固的抵抗，不到4小时，8000人的第14步兵师就被击溃，第三军司令才开始意识到地面攻击开始了，以此同时，西线的伊拉克第七军只发现“七架直升机和运兵车辆正从东侧接近”，这是两栖登陆的先兆，萨达姆仍然认为西线的攻击是为了详攻，当天召开的军事会议各将领对局势各执一词，一些建议赶快从科威特抽调部队，一些仍然在担心两栖登陆的风险，萨达姆最终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萨达姆认为伊拉克军队表现良好，局势不是小好，是大好，第三军司令部认为各支撑点都顽强战斗，敌军付出了许多伤亡，此时西方媒体慢慢的开始报道伊军大批地投降，被认为是顽强战斗的第29步兵师的一个3000人步兵旅在被摧毁两辆坦克后立刻投降了，伊拉克逃兵向美军供述，空中战役严重打击了伊拉克地面部队的士气，伊拉克军事情报部门严重低估了多国部队的出动架次，以自持7天为标准储备的物资从一月末起就没办法保证一线伊军的粮食和饮水部署到科威特的官兵每天被轰炸3次，每天只能吃一顿没有肉的米饭，一个人才能分到0.5升饮用水，官兵已经不相信保卫科威特是正当理由了，所有人都在盼着投降，只是他们现在不敢。

  萨达姆此时在讨论的是如何将阿拉伯国家拉入战争，在第8、24、14步兵师基本被全歼，第三军司令部还认为防御态势已经“稳定”，还下令第14和第29步兵师反击夺回阵地，事实上这两个师已经大量地开小差或投降了，两个师的师长报告称因缺乏步兵无力反击，于第三军决定动用预备队实施反突击，计划动用第7步兵师填补第14步兵师的缺口，第5机械化师夺回贾贝勒空军基地，第8步兵师和第3装甲师在贾布勒以东构成新防线机械化师开始实施反突击，第3装甲师第8旅和伊第7步兵师的坦克营也向美军突破位置推进，07：10时两翼与美军第8海军陆战团1营接战，伊军指挥官宣称成功击毁十余辆美军装甲车辆，但美军称击毁了39辆坦克装甲车，自身损失为0。

  在这天，伊军击落了一架OV-10A侦察机，抓住了飞行员，审讯中飞行员交代一个假的美军作战计划，第三军司令部信以为真，花了一天“推测”美军的作战计划，而伊拉克第22步兵旅向美陆战1师熊爸爸特遣队投降时向美军交出了第三军的防御部署图，到25日下午，第三军7、14、29步兵师失去战斗力，残部已经撤入科威特城区，萨达姆认为多国部队的目的是占领伊拉克，而非夺回科威特，于是下令第三军撤出科威特，后退到巴士拉地区组织防御，但最高司令部和第三军司令部的联系中断了，巴格达不得不派出信使传递命令，可因为道路堵塞迟迟不能到达，导致第三军没时间撤退计划准备时间，最高司令部的计划按照第80和第6号高速路的最高承载力精心规划各部撤出的时间。

  这时美国第七入进攻。美101空降师机降到纳西里耶，西线伊军的状况犹如垂死挣扎，拥有8个师的伊拉克第七军己被消灭了，前线没人知道当前的状况下的公路承载力。第三军司令部的的计划是第三军和海军于25/26日夜间优先撤出，第四军在26/27日夜间撤出，第七军也从边境后撤保护左侧翼第四军的安全，共和国卫队也撤退到巴士拉地区，25日20：00时，萨达姆用电话强调立刻开始撤退，最重要的目的是保护部队的人员、士气和战斗精神，·2月26日巴格达广播电台宣布伊军从科威特撤军时，伊军已经失控，很多伊拉克指挥官己离岗，无线电普遍失效，只能依赖信使传递传递撤军命令，指挥链完全崩溃，几千辆伊军车辆全挤在80号公路上，绵延了36公里，在美军空中打击下全部被摧毁，大量丧失了战斗勇气的伊军根本未经战斗就顺从地投降了。

  在27日间伊拉克第3装甲师第12旅在科威特国际机场被歼灭，残留在科威特市内的伊军投降，多国部队夺回了科威特，伊军前43个师此时仅剩5-7个还有战斗力，但施瓦茨科普夫上将明白精锐的伊拉克共和国卫队还在，共和国卫队的六个师38天的空中打击下实力仍基本完好，塔瓦卡纳师还有58%的实力，麦地纳师54%，汉谟拉比师77%，尼布甲尼撒师还剩88%的实力，阿弗师100%，阿德南师83%，萨达姆决心在巴士拉周边重整防御，将共和国卫队部署科威特与巴士拉之间的8号高速公路上，27日清晨，巴士拉以西的“尼布甲尼撒”和“阿德南”师遭到美第1、3装甲师进攻，“麦地那”师也正被美第1装甲师2旅暴打，此时伊拉克已经完全无心恋战了，宣布接受停火，海湾战争正式结束。

  38天的大规模空袭和100小时地面作战，多国部队共出动各型飞机11.4万架次，平均每天2650架次，投弹8.85万吨(其中精导弹药7400吨)，发射“战斧”巡航导弹288枚，摧毁了伊拉克75%的的指挥通信系统，伊军38个师被重创或歼灭，324架飞机、3847辆坦克、1450辆装甲输送车、2917门火炮被击毁或缴获，伊军死亡2.5万至5万人，伤近10万人,被俘5.8万人，多国部队仅损失47架固定翼飞机，死亡478人，伤3754人，战争结束之后，伊拉克军队的总结指出，部队政治训练较差，各级管理软弱，士兵畏惧美军先进武器，缺乏敌方的情报、没办法提供足够的后勤补给，作战的思维仍基于两伊战争的思路，作战计划和准备不够，缺乏良好撤退计划是战争失败的原因。

  苏军在战争结束前曾经以为美军会以重大代价取得胜利，但空军参谋长安德烈●马柳科夫中将认为美军配备了大量的精确制导武器，会以微不足道的损失快速贏得胜利，战争结束后苏军立即派出军事代表团到战场实地调查，得出的结论是：西方夸大了美国空中力量和精确制导武器的威力，伊军的失败完全是因为其官兵的素质低下和指挥员指挥水平太差，国防部长亚佐夫主持的国防部部务委员会会议的结论是：这根本不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战争，美军根本就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如果是苏联军队形势将会完全不一样，和苏军一样，中国人民也密切注视着海湾战争的进程，内部也对这场战争的展开了激烈讨论。

  战前的主流观点是认为伊拉克入侵科威特丧失了战争的道义，成为全世界的公敌，失败是一定的，不过伊拉克军队人数众多，作战经验比较丰富，又是家门口作战，应该能给美军制造相当大的麻烦，，而美军虽然装备先进，但作战意志薄弱，战区又距美国本土远达万里，美军没办法避免大量伤亡，战争至少会进行三四个月至半年，美国可能再次陷入越战时骑虎难下的境地，战后也派出军事代表团到战场实地调查，发现战场上大量坦克都是完好无损，满弹满油被抛弃的，得出的结论是伊拉克军队的失败在于美国强大的心理战导致的脆弱士气，大批征召兵还没见到敌人就瓦解了，如果美军遇上的是战至最后一人也不退的，那战局还是和朝鲜战争一样。

  美军战前的分析认为是伊拉克军队武器比当时世界上90%的军队都要好，部队经过了八年两伊战争考验，有一支具备战役策划能力、组织能力和执行能力的军官团队，预计美军会有巨大的伤亡，因此还准备了十万个装尸袋，战后总结是伊拉克军事情报部门能提供正确的分析和判断，伊拉克军队的失败在于不稳定的军心和官僚主义，还有萨达姆本人对美军的战役、战术完全不了解，整个战争期间几乎未能作出过一次正确的决策，尽管这些基于两伊战争经验的决策非常理性且有高度逻辑，最后在美国国防部发布《海湾战争》报告中的总结是：就算美国军队和伊拉克军队互换武器，美国军队照样打得赢，因为对手太渣了。